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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后不适应:开始想念三家西人老邻居

搬到新居已快一年了,但还是时不时的想念起旧居的三位西人邻居。一则是在旧居住了有七八年,对旧居有了感情,见到新居的邻居后触景生情:另一方面确实对三位邻居有所怀念。

旧居是一处半独立屋,共有墙的那一边是牙买加人丽丝——一位退休护士,今年已经68岁了。平时只有她一人在此居住。我家的右面邻居是60多岁的一对葡萄牙老夫妇,平时也只有他们老两口。而马路正对面的一家至今说不上是哪国人,70多岁的老太太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是巴尔干半岛上的哪个国家,老先生有病在家很少出来,这一家也仍然是空巢老人家庭。

旧居街道建房年龄较早,所以同期栽的树早已大树成荫,再加上这条街老人居多,又不是干道,所以这条街十分清净。我家门前每天只有早晚少数上班人的车和上下学的学生经过,其它时间几乎没人,整个街道都如此,所以国内来的亲戚说你们简直是住在公园里了(这也是我不太想搬家的原因之一,当然这是后话了)

和这三家西人邻居认识各有各的故事。

左边一墙之隔的丽丝是深居简出,一年四季和每一天都很少出门,只有去教堂的时候才能看得到她。此时她打扮的十分漂亮,只要不是冬天,就戴上有花的礼帽和珍珠项链,穿着考究的大衣,皮鞋光亮,见到我们的时候非常客气的打招呼,并且主动告诉你她要去教堂。

虽然我们两家是紧紧相连,但由于她很少出门,所以彼此很少来往。记忆中的我家和丽丝较深来往有两次。一是我们刚搬来时,送了她一盆花,和第一次过春节时送了她家一大盘专门做的炒饭(因不知习俗,所以只有虾米、鸡蛋、豌豆、胡萝卜)。二是她大女儿因心脏病突发而去世时,她告诉了我们,我儿子儿媳当晚去她家表示了慰问,并参加了她女儿的葬礼。

她对人十分客气。有次我家的小孙子在后院打羽毛球,把球打到她后院了,由于她很少出来,所以也就没打扰她,过了一天她不但把球扔了过来,而且早上还主动在门口等着要上班的儿子,说她家的后院门是敞开的,你们以后可以随时进来拿球,还说她的儿女平时都不会来的。我们住了几年,每当冬天雪大的时候,连在一起的门前都是儿子用扫雪机铲干净,每次扫后见面时她都很客气的表示感谢:每周的垃圾箱倒完之后也基本上是我家人帮她推回来,此时如能碰面她也是非常的客气表示谢意。。

右边的邻居葡萄牙人柔丽亚和邦尼夫妇和我们来往最多。后院是一栅栏之隔,两处房子中间有个三米的共用走道,每家墙根底下都种了些花。我们搬来以后的第四年邦尼退休了,他是在一个教堂大概做些后勤工作吧。

邦尼人非常勤快,冬天铲雪、夏天除草,门前院后的花草料理的特别精美:而柔丽亚也是一位热爱生活的人,虽然身材矮胖但穿着鲜艳漂亮,把门前的花伺候的美观得体,外人从外观一看就知这家热爱生活的乐趣十分浓厚。我家门前有一棵十分茁壮的玫瑰花树,每当花盛开时十分的漂亮,几乎成了这一条街的一处风景。而就因为这棵玫瑰使我们进一步结识了柔丽亚。

那年初春我门刚搬家过来,还顾不上门前这棵树,但它不仅长出不少嫩枝,而且有了花蕾,由于没人照料,自然长得有些凌乱。有一天早上看见树的四周有好多嫩枝散落在地上,我以为是儿子早上剪的,待他下班一问才知不是他剪的,等儿媳回来一核计,分析是柔丽亚家剪的。于是儿媳很客气的问了柔丽亚,柔丽亚非常爽快的说是她剪的,她说太乱了树长不好不说还不好看。

按我的了解和认知,在加国都很尊重他人个人的事,像这种不经主人同意就剪别人家门口的树还真是绝无仅有。好在我家按国人的理念,人家好心帮你忙了感谢都来不及呢,何从有埋怨一说。不过由此我们真切的认识到柔丽亚是一位热心而开朗的人。有鉴于此,我家与她家成为了来往最密切友好的邻居,以至后来他家的小狗“西西”嗅到我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乱叫,尤其是和小孙子玩时犹如一家人似的。

柔丽亚也确实是实在,每当复活节、圣诞节他们都送蛋糕、红酒、糖果给我们,而我们也在端午、中秋、春节时回赠他们能食用和接受的礼品,她都很爽朗的接受,并且说他们最喜欢吃中国的炒面和烤鸡。夏季烧烤时请他们过来共同品尝食品时,柔丽亚欣然来就坐——邦尼不来我们就送过去给他。他家修室外管道时,柔丽亚打声招呼就径直自动用了我家的室外电源,平时互相浇草和扫雪更是常事,总之,这些来往更拉近了两家的友好关系。我们为有这样一家邻居感到十分快慰。

结交隔条马路门对门的邻居很有意思。刚搬家时,有一天我和老伴无意听到儿子说,他们公司一位中国同事问他有没有多余的小孩床,我家自然没有了。大约儿子说过这话一周吧,有一天早上我忽然看见马路正对面这家,正在搬一副小床置于马路边上——明显是不要的意思。我马上过去看了一下并估量了尺寸,并且待儿子午饭时打电话告诉了他,让他问下同事要否。

晚上儿子回来去看了一下说,尺寸可以且质量还挺好。于是我们就搬了过来,第二天儿子上班时拆了他的公务车后座,把床就拉公司送给同事了。由于是对面,床的主人自然看见了。当天晚上对面老太太忽然来敲门,手上还拿了四个螺母。儿媳外语好,立刻请她到客厅里就坐并倒茶,热情的接待了她。她说两个床帮两头共有四处上螺母,每一处应该是两个螺母,共八个才对,搬出来的床少了四个。老先生找了多半天才找到,所以晚上送过来。

我们对他们老两口的热心、认真所感动(其实少了四个也可以用的)。老太太很健谈,儿媳在与她的交谈中得知,他们是巴尔干半岛上一个国家的人,由于逃避战乱,五六十年代就来到了加拿大。有一个女儿在政府部门工作,女婿是民航驾驶员,平时都很少来。她主动介绍叫伊莲娜,先生叫萨尔多。

第二天晚上,儿媳和小孙女带上一个景泰蓝花瓶去她家,表示真挚的谢意。自此我每天早上都径直横穿马路送孙女上学时,见到伊莲娜都主动和她打招呼。两年后的一天早上见到她,她主动和小孙女说,我亲爱的萨尔多不在了,小孙女主动的抱了她,她弯下身来亲了一下小孙女,和小孙女说我也要走了。小孙女和我说了后,不禁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再一年后,伊莲娜真的走了——不过听柔丽亚说她去了老人院。

我第一次接触到的西人邻居就是这样:喜怒哀乐和平民化的生活与国人一样平易近人,所以使我不能忘怀,以致经常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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