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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移民从多伦多转校渥太华的不同遭遇

作为一名大学生,小学的感受早就被彻底的撂到了一边,但加拿大通讯社的一条新闻又把Anne的感受拽回来了。新闻说,安大略省2,812所小学中评出最佳学校37所,其中24所在多伦多地区,其余9所在安省西南部,3所在东部和一所在中部偏北地区。Anne当初从同一个省的多伦多转学到渥太华,经受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遭遇。

多伦多:幸福的转校生

出生不是孩子能选择的事,成长环境也由大人决定。那年Anne 刚十岁,正在北京上小学,就象父母手中的行李,一下子从中国被“拎”到加拿大,被放在了一个没有小伙伴的新地方。Anne对英语一窍不通,只会说“谢谢”“再见”和“是”“不是”几个单词。见了老外就像新生儿,既不会说也听不懂别人。只要一出门,绝对寸步不离像尾巴一样粘在父母身后,唯恐丢失。她家租住在多伦多North York的一所公立小学校附近,按片区分她应该上这所小学。

当Anne走进这所砌着红砖的建筑物时,心情还有些紧张,感觉就象坐在爸爸的自行车上摇摇晃晃一样。那时只有三个星期就该放暑假了,她担心学校会不收自己呢,没想到当天她就被分到五年级去上课了。女老师很亲切,当即就为她找了一个朋友,班里唯一一位亚洲人、祖籍台湾的女孩Julia做她的翻译。俩小女孩儿一般高,在教室的座位又挨在一起。

有了Julia,她摇晃的心好像就稳住了。从其他同学的眼神和动作里她也感受到了气氛是友好的。课间有人又领着她在校园里转,教她看到的东西。同学们左一声“Anne”右一声“Anne”的叫她,她虽然还不习惯,但她很清楚这就是在叫自己。这是在她上学前,爸爸从买的两本英文名字字典上找的一个英文名字。下午,老师又到学校图书室为她找了一摞儿入门读物,说只要放暑假前归还就行。最让她惊奇不已的是,老师请她只需要背一个空书包去学校就行了,所有的书本和笔等学习用具都在学校,免费使用。

放学时,班里的一个黑人女孩Junietta主动来邀Anne一起回家。接下来的日子,她们总是结伴儿走。路边有公园,她俩爬上爬下,津津有味。有时候不留神Anne从秋千上摔下来,坐一个屁股蹾儿。Junietta就会跑到她身边弯下腰问“Are you ok?”。有一次Junietta却摔得很厉害,头冲下,嘴巴触地,满嘴的沙子,Anne吓了一跳,赶紧也学着Junietta说的“Are you ok?” 她想Junietta该哭鼻子了。Junietta爬起来,“呸呸呸”地吐着沙子,看得出来很难受,眼泪都留下来了,没有哭出声,然后回答说“I am ok!”。就一会儿,Junietta就又没事儿似的接着玩上了。Anne当时真是服了Junietta的那股皮实劲儿。

Anne还记得在足球场上踢球玩,在中国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草地足球场,更没有在上面踢过球。她们班的男孩女孩混编比赛,她跑一圈儿就上气不接下气,但她仍然尽心尽力来来回回的跑,只要和朋友玩就开心。那些日子,Anne经常看见天上一朵朵的云彩在冲她笑呢!可惜三周一眨眼就过完了。

Anne原本计划参加暑期夏令营,在朋友和英语圈里继续摸爬滚打,一打听,才知道所有的夏令营早在四月份就额满。Anne只好自己个儿熬,熬过这个漫漫长长的暑假。她盼着开学。在这个除了父母就没有小伙伴的独身子女家庭,学校就象她的第二个家。
九月初,Anne欢欢喜喜回到学校,升到了六年级。换了另一位老师,这是个身材看起来象模特儿的漂亮妈妈。“漂亮妈妈”笑眯眯的告诉大家,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刚刚休完产假。她和第一位老师一样,体贴入微。她在课堂上讲的东西Anne都似懂非懂。老师心里明镜儿似的,趁大家自习时,她便教Anne看图识字的书,温柔的指着图上的烤面包,问Anne这是什么。当Anne张嘴答不上来时,她就慢慢地、清晰地说“toast”。

学校副校长知道Anne的情况后,就把Anne请到他办公室亲自教Anne英语,一次半小时。过了一段时间,副校长又请了另一位老师专门教Anne英语。为了保证Anne每天都能得到帮助,他找了三个校外专门教英语的老师,轮流来学校。后来陆续又有两个学英语的同学和Anne一起学。Anne的英文突飞猛进,音乐也不差。她在北京学过钢琴和手风琴,在这里Anne很快又学会了竖笛。每星期都会在整洁的音乐室里望着投影到大屏幕上的乐谱吹。意想不到的是,Anne后来竟然立志考了安省一所著名艺术高中,并成为管乐队的第一组长笛手。小学撒下的种子在高中破土了。

转眼到了圣诞节,爸爸要到首都的一家高科技公司上班。节后Anne一家要搬到渥太华。Anne习惯了搬家,她高高兴兴也有些不舍的向朋友们告别。老师用极为欣赏的口吻,夸Anne的数学是如何的棒,英语进步又是如何的快,结交的朋友有多少等等。

“才半年,Anne已经可以开口说流畅的英文了。” 老师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真诚的喜欢。

渥太华:不幸的转校生

隆冬的渥太华,风和雪都比多伦多大好多。但这并不影响Anne对新的学校和朋友的憧憬。她的父母特别选择了居住在Alta Vista,因为这个区被认为是渥太华的一个好区。Anne穿着刚刚买的雪裤雪靴,踩着没了膝盖的积雪,带着呼呼的寒气,走进了她家最近的一所公立小学。她渴望一开学就去上课。以为会象在多伦多马上就可以走进教室。遗憾的是,学校说按规定,新生必须先去一个政府办的Welcome Centre做检测。

于是父母赶紧替Anne预约。大约十多天以后,Anne走进了位于成人高中的Welcome Centre,被检测了三个小时之后,结论是:应该上六年级。Anne觉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上完了六年级上学期,接下来当然就应该上六年级下学期”。

当Anne再返回学校报到时,学校早都开学两周了。她在家白白等了十几天。在多伦多,拿着你的居住证明,直接到学校报到就可以立马走进教室。同样是安省教育局,为什么多伦多和渥太华收新生的过程就不一样呢?Anne感到莫名其妙,她想,首都就是不一样吧!但不管怎样,能上学就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了。

Anne可以开口说英语了,但和人交往还有困难,不能象用母语那样如鱼得水,而且她还有口音。当时Anne觉得这倒不是最要紧的,她最想要朋友。十岁的孩子没有朋友,就像难以想象幼儿园的孩子没有玩具玩。一开始老师介绍了Anne和一组女生玩,第一周这组女生因为老师的吩咐还算照顾Anne,之后便慢慢的和她疏远了。有一个干脆告诉Anne:我们这组有六个人了,我们不想有七个人。

在陌生的环境里没有朋友是痛苦的,更让人痛苦的还是,学习成绩越好的人越容易被看不起!全班同学四分五裂,自动分成一组组,密密实实的,好象针都插不进去。老师也再没有过问Anne。这可是她离开多伦多时做梦都没有想到的现实。Anne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我的肤色或语言和她们都不相同的原因吧。那段时间是Anne最不开心的日子。

当妈妈注意到了Anne的问题后,她试图去请Anne的老师出面再为Anne找朋友,走进学校时刚好被Anne撞见,Anne紧张的问妈妈“您来做什么” ?因为有家长常去学校做志愿者,Anne的妈妈也去做过。猜中妈妈的意图后,她一连用了好几个“Please!”,劝妈妈离开。Anne说:“这是我们的事,家长一掺和反而会把事情搞糟了”。看着态度坚决的Anne,妈妈顺从了。

幸运的是Anne遇到一位信基督教的女孩Lisa,她成了Anne唯一的好朋友。这个地道的加拿大人,和自己一样,穿着打扮都不时髦,往往共同成了被 “不屑一顾”的人。Anne非常不喜欢这种气氛。又来了一名新同学,同样经受着和自己当初的“待遇”,Anne和Lisa就去和新同学交朋友。

Anne以为转学后可以继续学习竖笛,却发现他们连音乐室都没有。学校的音乐室是给初中生用的 。音乐老师偶尔会把四、五、六年级的同学全部召集在一起坐在体育室的地板上,弹着拉过来的一架钢琴叫大家唱歌。很多学生故意不唱,歌声在坐满了一半人的体育室里显得稀稀拉拉。人太多,管不过来,大家就把这半年大概三次的“音乐课”当成课间。还有一点和多伦多小学不一样的是,学校没有免费的本子和笔等学习用具,需要自己购买。

这所小学有正式的ESL班,为英语是第二语言的学生开的。算上Anne大约有十个学生。上课时总有人淘气、捣乱,老师就不停的去管教。Anne真是怀念多伦多那种三个人一个老师的补习。

Anne收到多伦多的老师和同学的信,教她ESL的老师也有信给她。Anne好想念她们!

就这样过了半年,小学上完了,但没有毕业典礼,大概是因为他们上初中接着在本校上的缘故。多伦多的同学给Anne来信,描述他们在Wonderland精彩的毕业郊游,令Anne羡慕不已,只好望洋兴叹!

Anne不清楚她在多伦多上的那所小学是否属于那24所好学校之列? 无论怎样,那所小学是Anne踏上加拿大这块土地后感受到的第一道温暖的彩虹!是Anne在加拿大的童年美梦!现在已经是大学生的Anne,发现今天的新闻还在发问:为什么最佳好小学大都在多伦多? 原因在哪里?Anne也想得到答案。

(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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