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再谈李向东事件 走出新闻以外

李向东这几天理所当然地成了新闻人物，特别是经过星期日的国语论坛节目，在社区更受瞩目。

在决定请李向东先生作为嘉宾出席我的节目时，也就是5月19日（星期六），我曾向他强调，明天（星期日）请你出席节目的目的，不是要你在节目中细节化地陈述故事，细节化地指责你的太太，你要说的故事，你已经在加国无忧论坛以及借助《现代日报》说得很清楚了，周日的国语论坛，是希望借助这个平台，让你能表达你的要求。之后我问过他：你能告诉我，你想达到什么目的？李先生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试图帮他归纳：如果就平权会牵头制作的记录片《破碎家庭》而言，假如一切如你说，记录片所反映的内容欠公正，对你造成伤害，你应该继续与平权会联系，不是与他们对著干，而是与他们作朋友式的交流和沟通，希望能让他们理解你的感受，并拿出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法，消除负面影响；如果你感觉到无助，备受伤害，同时希望能取得对女儿的探视权，尽一个父亲所应尽的责任，那么你应该与华人家庭辅导中心联系，他们有很专业的社工，以及心理辅导专家，你亦可以通过他们，向你的女儿提供必要的辅导与帮助，最终，令你与女儿的关系正常化；如果你需要获得法律的支持，可以通过东南亚法律援助中心，通过他们获得法律的支持。

当然，以我个人来看，李先生应该先与华人家庭辅导中心建立联系，获得对女儿的探视权，履行关心女儿的责任，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其次才是找平权会谈记录片问题，最后，才是找东南亚法律援助中心，了解法律上的问题。

李先生听了我的分析后，认为我帮他理清了思路。

在统一了这个认识的基础上，我再次建议李先生：不要将重点放在过于细节化地指责他太太以及平权会上，如果整台节目，你都用来指责你太太，这样，我们亦犯了同一个错误，即只听片面之词，以偏概全。李先生完全赞同我这个建议，为此他主动地，自己提出删除他在加国无忧上的帖子。

星期六晚上，我联络了平权会的冯玉兰女士，她曾任平权会安省分会的副会长，我们在电话中交谈了两个多小时，从平权会的建制，到家庭暴力案的现状等交换了看法，我还委托她代我联络平权会多伦多分会。感谢冯玉兰女士的热心帮助，由于节目第二个话题在星期日早上11点开始，她遂于星期日早上7点多就开始帮我联络平权会多伦多分会的负责人，最终促成平权会多伦多分会妇女大使计划项目负责人杨立华的加入。

中间有个插曲，李先生告诉我，有位热心人愿意将他的故事拍成记录片，这位热心人希望暂时不要公布他的姓名，为此我再次劝李先生，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取得平权会、华人家庭辅导中心，甚至是东南亚法律援助中心的理解，并获得他们的帮助，虽然他们三个单位之间有很密切的联系，但我们应该相信他们的专业操守与专业精神。至于拍记录片来你说你话，好像不很合适，因为这同样是单方面再说，是一方视角，李先生认为我说得有道理，表示会暂时停止拍摄。

星期日早上节目开始前，李先生到达电台，与他同来的另一位先生，手拿录影机，为他在电台外拍摄，对此我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毕竟是李先生自己的抉择，至于我的看法，该提的已经提了。

节目期间，我基本上没有给太多时间让李先生重复故事，因为正如我前面所说的，这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希望通过达成李先生与平权会的对话，最终找到能帮助李家的办法，李先生在节目后对我说，很遗憾他有很多话没有表达出来，当时我再次对他说，你不应该只追求讲故事，而是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的节目也不是为了让你讲故事，如果要讲故事，不把你太太也请来，那我们会与平权会一样片面。

当天节目，我们几位主持与平权会杨女士的对话虽因言辞激烈犀利，观点分明而似有分庭对抗之嫌，但事实上，我们充分理解平权会以及华人家庭服务中心拍摄《破碎家庭》的良苦用心和好意，同时，我亦两次为杨女士即将安排平权会、华人家庭辅导中心、东南亚法律援助中心三方，加上李向东先生一起，举办具有实质性的四方联席会议鼓掌，因为我相信，假如四方能坐下来开会，将有利于纠正过错，找到解决困难的办法。

我也向李向东表示，希望他珍惜这个机会，我个人也可以为他继续联络这三方，甚至可以代他约见平权会创会会长王裕佳医生，李先生对此安排亦相当满意。

星期日之后，昨天，今天，我看见李先生仍旧活跃于加国无忧论坛，所发贴子大都在讲述往事，论证妻子的不是以及自己的委屈，甚至还希望网人能找到一个可以口述的软件，令他能在网上直接通过口述，讲述他的故事。笔者为此相当担心，即李先生已经被一种“控诉”的情绪所左右，他企图借“控诉”获取大众的同情，进而给记录片制作者施加压力。

对于李先生这种心态，结合他的遭遇，我虽然能理解，但却不敢赞同。因为李先生与太太的矛盾，是家庭问题，单凭一方之辞，很难判谁对谁错，这也是我对平权会在没有采访李先生的前提下接纳李太太一方之辞，并以此作为反“家暴”的典型，制作成记录片，用于社区宣传教育的严重质疑。

李先生在论坛多次提到，这些年来，受那么多委屈，无非因为自己太过爱他的女儿。既然如此，李先生应该将时间和精力，更多用在关心女儿的成长上。

李先生在论坛上将他与太太的矛盾作细节化的论述，不但无利于解决问题，甚至可能因此伤害到他的女儿，这么做亦欠“法律”。

如今，平权会家庭妇女大使计划项目负责人杨女士已经表达了愿意约上三方单位加上李向东坐到一起商讨解决办法，笔者以为，李先生应该珍惜此时解决问题的大门已向他打开这个机会，好好把握，争取父女之间的团聚，这才是更积极、更有意义的结果，还请李向东先生三思。

选自木然博客“茶余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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