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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梁八柱”成型 解放军初露未来轮廓

中国古代木结构建筑讲究“四梁八柱”,意为支撑整个房体和决定其形制、规模的“栋梁”。很多行当亦多借用此建筑用语来指代本行当的基本盘,而在公开场合中共最高领导人习近平本人也颇爱好此用语。

由习近平亲自主导的“国防和军队改革计划”号称中共建政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军改。自2015年11月启动,解放军基本重建了“四梁八柱”:在编制和指挥结构上都出现了一系列重大改变。一年多来,军改进入实质性稳步推进阶段,被认为达到改革预期。

2016年12月初,习近平再度下达第二轮动员令,延续持续一年的人事动荡岁末年初的例行人事大调整也正在迅速铺展开来。而据传在大陆军体制削弱的同时,由于海空力量的提升,战略武装力量的崛起,中国军队必然显现波及更深的变化,以应对越来越大的战争风险和复杂的周边局势。

苏联模式积弊显现

中国军队之前进行过至少10次军改,而始于2015年末的此轮改革筹划长达三四年时间。2015年12月31日,解放军成立“陆军司令部”和“战略支援部队”,原来的“第二炮兵部队”也被改编为“火箭军”。

其后,中央军委在2016年1月调整军委机关组建,将解放军原有的四个总部,改组为15个军委直属职能部门;2月时又宣布建立新的陆海空综合联合指挥系统,以新成立的五大战区取代以前的七大军区。9月又突然宣布成立中央军委直属的后勤保障部队,下辖一个保障基地和5个联勤保障中心。这一系列动作基本打破重建了解放军的兵种编制和作战指挥体系的“四梁八柱”。

一年之后,又是京西宾馆的一次重量级密会。2016年12月初,在中央军委军队规模结构和力量编成改革会议上,习近平发出了军改第二波号令。他表示,军改“脖子以上”的改革已基本完成,“脖子以下”的改革即将开始。

第二波军改的目标,是推动军队由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由人力密集型向科技密集型,部队编成向多能、灵活方向发展,构建能够打赢信息化战争、有效履行使命任务的中国特色现代军事力量体系。

在改革之前,解放军被指仍是延用上世纪50年代前苏联式的军队管理和组织模式。“军令”、“军政”体系不分,在中央军委下设有高度集权和异常庞大的4个总部总揽大权,再在各地设立区域性质的7大军区,与海、空、二炮和武警总部平行,再依次向下延伸一线野战部队以及二线梯队,“繁殖”为一种僵化的“树状”组织结构。

这种“树状”结构层次繁多,往往令中央的指令难以直接下达至基层,而且还容易在军队形成如郭伯雄和徐才厚等的“派系”,滋生贪腐。而四总部虽然曾在特定历史时期发挥过重要作用,但是由于“军令”“军政”不分,代行中央军委职权,等于基本架空军委。

此外,陆军虽然经过建政以后的数十万、百万规模的大裁军,但在全军约230万现役部队中,陆军依然占据绝对优势地位,而且控制着几乎所有军委下属职能部门要职。

解放军自上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对越反击战后便没有参加过大规模战事,以前参加过的战争多是以陆军“人海战术”为主的传统阵地战所以缺乏现代战争经验。1990年代美军接连在中东等地用兵,其战略威慑和远距离打击能力对中共震动很大,许多中共将领意识到差距和军事变革的必要性。

借鉴美军经验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即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军事变革,并最终形成了西、北、南、中、东4个联合战略指挥部,和陆军、空天军、海军以及空降军、战略火箭军多军兵种独立管理的模式。在“军令”与“军政”一体的制度逐渐过时,俄罗斯也采用了适度分权的“军政”与“军令”混合模式。

从某种意义上说,较之俄联邦,在“军令”与“军政”或者说指挥权与日常管理权分割上,解放军走得更远,尽管也不是全盘接纳美国清晰分割的模式。

解放军在改革后将“军令”与“军政”分开,逐渐向美式军队结构发展,形成“军委管总、战区主战、军种主建”的格局,形成了军委至战区再到部队的“作战指挥体系”(军委—战区—部队),与军委到军种再到部队的“行政管理系统”(军委—军种—部队)。

这与美国在1986年推行的戈德华特—尼科斯国防部重构法案相似,军队指挥与控制结构是由总统(中央军委主席)和国防部长直接领导联合作战指挥官,各军种长官只起到顾问协作的作用。

新的平行指挥结构不但能增强中央军委的权力集中,真正树立习近平中央军委主席负责制的绝对权威,而且解决军队体系内长期存在的沉疴痼疾,更可以简化架构,增加指令传递的效率。

另外,区分“军令”与“军政”,即是区分了“养兵”与“作战指挥”部门的职责,行政管理系统主管“养兵”,在战时不指挥作战。以战区主导的联合作战指挥体系专门研究战术与在作战时指挥战斗,不必分担精力于日常军兵种维护建设,这样的系统可以令人员的发展更趋专业化和联合作战。

削减陆军扩张海空力量

近年,中国“蓝水海军”战略与包括南海、东海在内的地区紧张局势产生强力对冲,尤其是中国在南海的压力因为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而倍增。包括刚刚过去的2016年12月末至2017年1月初中国首个航母编队进行跨海域演练,中国海空武装不断在凸显其在地区的存在,展示了一种难以逆转的趋势。而1月20日处于南海争端前沿的南海舰队司令员沈金龙首次以海军司令员的身份亮相,这种超常拔擢同样也透露了某种信号。

早在2015年,习近平便表示要裁军30万,军队要向“精干化、一体化、小型化、模块化、多能化”发展,并增加现代化联合作战能力。在2016年12月召开的军改之后的第二个重量级会议——中央军委军队规模结构和力量编成改革工作会议,事实上便是依据2013年中共全面深化改革的方案,就军队规模结构和力量编成改革进行动员的。

有分析认为,这反应出解放军已改变“大陆军主义”的战略思维,军队将进一步变成更精简、更多元化和更有效率的组织。陆军原有的“集团军─师(旅)─团─营”的结构层次过多,在五大战区组建陆军时会精简结构,装备老旧的传统步兵部队将会被删减,官兵比例和非作战部队人员的数目也会做出调整。

美国在上世纪的海湾战争与近年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中,对外展示了海军和空军在现代战场的重要性,在海、空两军对敌方阵地进行打击后,陆军才从地面进行“斩首”任务。中国近年也致力发展海军与空军,因此有分析指出,陆军将是此次裁减的主要对象,海、空军与拥有核打击威慑力的火箭军将得到扩充,特别是海军,可能会吸纳部分陆军两栖作战部队的人员,发展为海军陆战队,优化部队的组成结构。

从近年中国海军的发展也可以看出,中国的“蓝水海军”希望通过强化海军平衡美国海上霸权对亚太区国家的影响力。此前《简氏防务周刊》披露美国海军分析中心报告称,中国将在2020年建成世界上最庞大的海军。

“新型作战力量”应付未来挑战

一个极易被人忽略的名词是“新型作战力量”,它被中国军方定义为“国家战略能力的前瞻力量,是生成新质战斗力的强力引擎”,更明确说它是因应现代战争改变战场局势的决定力量。

这恐怕是中国军方之于美、俄武装力量的最大区别所在。但对此,中国军方多语焉不详,但按照其透露出的防空反导、特种作战、电子对抗、战略预警、信息攻防等涵盖内容,世界军队中独一无二的独立战略支持部队的建立已经透露痕迹。新成立的战略支援部队由少壮派的高津领衔,而且从其整合的四总部资源,如总政311基地(舆论战心理战法律战基地)、总装下属四大卫星发射中心看,它都是一支极其令人遐想的特种作战力量。

在此次军改前,中国政府多年来聚焦于军事装备的发展,希望能先将军备现代化,形成一定的威慑力,之后再着手于军队制度的改革。因为如果没有先进军备的支撑便改革军队体系,很可能会令对手有机可乘。此次军改意味着,军备现代化已经完成取得了一定成绩,接着便是建立起具有联合作战能力的高科技现代化部队。

总之,未来中国在南海、东海、台湾海峡和朝鲜等区域都可能面对美国和其盟友带来的军事挑战,因此中国军队改革可能会提速。中国军队的改革不可能完全照搬美国的经验和体系。美国不但有实战经验与数据支持体系建设,并且在全球设有司令部。中国现在的改革缺乏实战数据支持,内意识形态与美军内部的意识形态差异颇大,中国需要发展具有自身特色的军队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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