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辣眼睛的专家,出来乱喷了
这几年,拆台中国互联网产业已经成了一些专家的新饭碗,经济发展总是充满争议,但是争议不能是罔顾事实基本经济学常识的“黑嘴”乱喷。
最近出场的是中国社科院金融重点实验室主任刘煜辉,他的一篇“奇文”把人看呆,就是下边这篇,大家一起来“欣赏”下:
01
互联网不创造财富价值?
经济学常识不要了?
如果这篇文章出自某个经济小白的网络喷子之手,倒也无甚稀奇。但是,顶着满满三五行头衔的经济学专家刘煜辉能写出这样的“奇文”,着实让人感到惊讶——这么大牌的专家,怎么连基本的经济学常识都没有了?
商业模式创新,仅仅是“财富转移”,而不创造“价值”吗?看来刘主任对“价值”的误解堪称入门级的。
“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对立起来,是这些年常见的谬论,毛病就是出在了对经济价值的误解。在那些前现代社会的化石大脑看来,只有看得到摸得着的“实体”才是有“价值”的,其他一概都是没“价值”的。这种误解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苏联。
苏联要土地有土地,要资源有资源,“实体经济”禀赋冠绝全球。直到苏联崩溃前,“实体经济”依然坚挺。1991年,中国商人牟其中用500车皮轻工产品,从苏联换来4架飞机。据说中方轻工品中包括了大量狗皮袄子,安徽、江西、山东等省份的农村“狗迹”全无。
当时中国人感慨的是苏联工业体系的强大。苏联的飞机制造产能最高时达到过年产万架,这一纪录还是1939年创造的,区区4架飞机对苏联而言是九牛一毛。很多中国人感慨,一架飞机换一百车皮货,苏联人太赚了。但是,就在这一年,“太赚了”的苏联崩溃了。庞大的工业产能并不能让莫斯科百货商店的货架变得丰富。
如果按照工业产值折算,苏联至死都是世界主要经济体中的老二。但是,“产值”不等于价值,这是最基本的经济学常识。
苏联高度扭曲的经济体系就是教科书意义的反面经典。苏联人要的是面包、罐头和皮袄,没有需求的生产再庞大也不是财富,也没有价值。这种空转的“实体经济”只产生“负价值”——大量生产要素被错配,徒然浪费而已。那些飞机导弹并没有保卫苏联,衰竭的经济要了这个庞大帝国的命。
刘主任应该重温一下苏联的经济教训,再来评价“商业模式”的价值创造。刘主任更应该从“狗牙塔”的云端走下来,看看中国互联网产业的创造了什么。
电商模式或许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商业模式创新,但是多少“市场边疆”之外的山沟沟土特产因此走进了千家万户。造富地方的同时,也让消费者有了更多低成本的选择。
Wind统计数据显示,电子商务交易额已经从2013年的4.57万亿元增长到2020年的14.92万亿元。10万亿的交易增量,没有创造财富、没有创造价值?
商品可不会自动从工厂飞到消费者家里。有需求、有供给,也不等于就能匹配上。让经济体系运转起来的关键因素是信息,供需信息的交换效率、交换成本,决定了一个经济体系的效率。这是没有创造价值?经济学的本科生也说不出这么没常识的话,也只有我们的专家能这么说。
没有高效合理的商业模式,就算有产值,也是没价值的。堆在仓库里吃灰的积压货品不是财富,而是压垮经济的库存负担。
02
“存量财富转移”没有虚实之分,
只有消费者的权利差异
从刘主任指责互联网产业只是“存量财富转移”的指责看,他确实不懂经济。任何商品交易都是“存量财富转移”,从电商平台买两斤水果是“存量财富转移”,给“三桶油”付油钱也是“存量财富转移”。
两种“存量财富转移”没有虚拟、实体的区别——都是掏了我兜里的钱支付给了交易对象。这怎么就成了互联网产业的原罪呢?
真正的区别在于“存量财富转移”后的消费者权利。和电商交易,消费是一种权利,我可以选平台、选商家,甚至可以一开始就不选电商。消费者的选择权会对交易对象的行为模式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到交易规则。
但是,和“三桶油”交易,消费几乎就是一种被动的义务,我只有这桶油或那桶油的选择,讲到底就是没选择。没选择也就没权利,“三桶油”当然也喊各种各样服务消费者的口号,但是服务还是那样的服务。交易规则也是他们说了算的。
也就是说,同样的“存量财富转移”,权利的含金量天差地别。这和实体不实体无关。
互联网产业的兴起,赋予了给了消费者更多的权利。这是不争的事实。这当然会改变市场的格局,那些不想给消费者更多权利的“实体经济”当然不满意,但是经济的根本意义就是服务消费者。消费者不能退场,所以那些不能适应新的消费需求的“实体经济”就应该退场,给新的实体经济腾出成长的空间。“三桶油”这样永不退场的企业,还是越少越好。
互联网促进了市场竞争,把“存量财富转移”转化为经济效率提升的动力。这难道不是重要的经济贡献吗?中国经济最大的问题恰恰是某些“实体”“存量财富转移”没商量,改进效率没指望。比如科研领域,问题可不是出在中国的科技企业。
03
科研落后,谁该背锅?
国家统计局、科学技术部和财政部联合发布了《2021年全国科技经费投入统计公报》显示,全国共投入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27956.3亿元。企业、政府属研究机构、高等学校经费所占比重分别为76.9%、13.3%和7.8%。中国科研经费的企业占比已经接近八成,这一比例已经接近美国。
中国科技企业没有对不起中国科研事业。查查中国互联网大厂的科技投入,你会发现他们几乎都在完成上市后加速科研投入,近些年更是以两位数的速度持续增加投入。
造不出芯片、被卡脖子是该责备成长起来才十几年的中国互联网企业,还是捣鼓了几十年芯片,烧钱无数只搞出“汉芯”“龙芯”的政府研究机构、高校?
按照传统科研思路,应用科技是企业的任务,基础科研是那些吃财政饭的科研机构的任务。各干各的,分工明确。今天中国科研领域的问题主要出在基础科研,怎么赖上企业了呢?五星级饭店做不出好菜,怪隔壁苍蝇馆子太红火?
这些吃财政饭“存量财富转移”养起来的科研机构,才应该该多做反思吧。中科院要争气,别和社科院一样,尽出刘主任这样的奇葩。
如果还是继续应用科技、基础科研的两分,那就增加政府财政的科研支出,高质量投喂。这也离不开经济效率提高、经济实力增强。
如果希望中国科技企业能更好地为中国科研事业添砖加瓦,那就对他们好一点,少一点限制,多一点成长的空间。
无论哪种模式,真金白银的科研经费投入都是绕不过去的,都是要靠财富增长创造出来的,而不是刘主任之流口吐莲花出来的。
至于刘主任,你吐不出莲花,至少也不要随便“黑嘴”。毕竟,养活个社科院的“中国社科院金融重点实验室,”比养活个芯片项目实验室便宜,钱白花了也就花了,不心疼。但是,黑嘴乱喷,误导舆论和政策决策,损失可真不便宜,中概股尤其是互联网大厂股价跌跌不休,也有你们一份“功劳”。
专家一张嘴,翻来覆去来回来去说,也算是司空见惯了。我查了查刘主任的网络记录。2017年12月,他是这么说的:“过去40年全球主要发生了三件事:全球化、互联网和金融创新的深化,中国人独占其二”,“新经济、新平台、新模式、新业务勃勃生机、欣欣向荣”,“今天的中国,是世界上最活跃的创新系统,独角兽公司36%都在中国”。
对中国互联网产业的发展,热情洋溢、自豪感满满,好像这么多独角兽真有自己的功劳一般。时隔不过三年多,却是一脸嫌弃的后妈脸,变脸之快、态度之决绝,太辣眼睛了。
按照这个翻脸比翻书快的速度,刘主任今天高调推崇的新能源产业,有点悬。今年7月份,刘主任又发宏论:“今天中国的清洁能源相当于2000年的互联网”。我很期待2042年刘主任的变脸——能源产业不管新旧,都是重资产投入,20年可不算长。到时候刘主任退专家费、研究经费不?
总之,在中国经济这样富有争议的挑战性话题中,专业人士也难免有些误解误判,是可以理解的,出错并不可怕。怕只怕那些变来变去“总是正确”的“专业意见”——知识分子不管公的母的,都要有些专业操守为好。大谈“工匠精神”的刘主任,请自己拿出点工匠精神。
财经,我只捞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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