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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多伦多昔日名声狼藉的贫民窟

(51周报 64期) 如果看过雨果的《悲惨世界》,一定会对里面所描述的巴黎贫民窟有着深刻印象。文字大师用丰富多彩且精练的语言,将19世纪巴黎贫民窟的悲惨场景展现在世人面前。其实,在多伦多的历史上,也同样曾有一个名声狼藉的贫民窟“沃德区”(The Ward),景况不比《悲惨世界》所描述的好到哪里。

“沃德区”位于女王大街(Queen)、College、央街(Yonge)和大学街(University)的交界处,今天这里是多伦多的最中心地带,也是市政府所在地。可在本市历史上超过100年的时间里,这里都是城市最贫穷、最脏乱的角落——也就是所谓的“贫民窟”,也是无数的移民如爱尔兰人、犹太人、中国人的曾经落脚的地方。

早在1850年代之前,“沃德区”就已经是多伦多最贫穷的街区了,只是规模并不大。不久之后,两名从美国肯塔基州通过“秘密通道”(Underground Railroad)逃到多伦多的黑奴桑顿和露西.布莱克布恩(Thornton and Lucie Blackburn)买下了这片土地,用来收容其他从美国南部诸州逃出来的黑奴。

这批非裔人士就是“沃德区”最早的外来居民。从那以后,这片土地便成为大多数外来户抵达多伦多后的第一个落脚点。

19世纪中期,由于土豆大面积歉收,爱尔兰遭受大饥荒,数以万计的当地人移民到多伦多。身无分文的他们只有在贫民窟里落脚,由于爱尔兰人的加入,“沃德区”的规模日益庞大。

据当时的记载,“沃德区”是一个异常拥挤的地方,街道狭窄,密布木屋、棚户,可就是这些鸽子笼大小的住所也被贪婪的房东分隔成了小单间,分别出租。一所单间、肮脏的棚户居然可以容纳6个、甚至更多的人。一到夏天,蚊虫老鼠肆虐,好像蒸笼一般。冬天的条件则更加恶劣,简直就是地狱:破旧的危房、裂开的院墙在凛冽的寒风中吱嘎作响,残破的道路上布满雪水融化后的冰渣。一无所有的人们猫在漏风的家中,只有祈祷冬天快点过去。

在爱尔兰移民之后,从东欧来的犹太人是“沃德区”的下一代居民。不过这些犹太人可不是我们印象中的豪商,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欧洲“反犹太主义”的受害者,背井离乡地逃到北美,并没有多少积蓄(有积蓄也不会在贫民窟落脚)。因此,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提升“沃德区”的面貌。

进入了20世纪以后,“沃德区”的规模渐渐收缩。1899年,多伦多市政厅大楼建成(就是今天的“旧市政厅”)、1909年,多伦多全科医院(Toronto General Hospital)投入使用。由于可居住面积越来越少,区内的犹太社区渐渐往西迁移,至今天中区唐人街旁边的“犹太市场”(Kensington Market)附近。

除了居民的自然迁出令“沃德区”渐渐缩小意外,市政府也投入了人力和财力清理这片贫民窟。毕竟市政厅门口就是一片“脏乱差”的贫民窟,让多伦多很有点没面子,所以在市府班子搬迁完毕后,就开展了一系列大规模的拆迁工程。原来低矮的棚屋区摇身一变,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林荫公园和大道,在周围庄严高大的注册局(registry office)、奥斯古德大厦(Osgoode Hal)和市政厅的搭配下,多伦多这才有一些大城市的气派。

断断续续的拆迁改建工程从持续了20多年,至1930年全球经济大萧条时,由于市府资金短缺,不得不暂时中断。接下来二战又爆发,于是这一中断就是快20年。

战后,大量的意大利移民来到了多伦多,住在了“沃德区”,于是这里便成为本市的第一个“小意大利”。原先住在这里的犹太人则多数往西迁移到了College Street附近。

在意大利人之后则是中国人。从1950年代之后,中国移民开始进入“沃德区”,成为这片地区最后的主人。至1960年代新市政厅开建,这里已经发展成颇具规模的唐人街,满街的餐馆、洗衣店、会所。

在新的市政厅建成后,一幢又一幢的地标建筑出现在原来“沃德区”的土地上,菲利普斯广场(Nathan Phillips Square)、伊顿中心、Sheraton大酒店……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富有,他们可能已经记不得这片土地曾经是一篇“脏乱差”的“贫民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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