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访华后访日 杜特尔特推安倍入两难境地

刚刚结束对中国访问的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即将于10月25日启程访问日本。此前日本已经放出消息称，不仅将履行承诺，向菲律宾提供两艘巡逻舰，还将额外向菲律宾提供50亿美元贷款以增强两国关系。而考虑到杜特尔特一周前访问中国期间，已经对美国频发“离经叛道”之语，本次日本之行更因此埋下多重变数。

杜特尔特在出访前表态称，未来他所提议的与中国单独就南海议题进行的谈判“可能包括日本”，这种出人意料的声明再次让人感觉到这位菲律宾总统“不按牌理出牌”的强烈个人性格——中日南海立场的针锋相对程度人所共知，日本是否参与这场谈判，绝不仅是谈判“双边”还是“多边”的问题，而在很大程度上是谈判是成是败、能否真正谈出结果的问题了。

很难设想杜特尔特真的希望将中日同时拉进一场谈判当中，也正因此，所谓“日本参与南海谈判”的邀请，听上去更像是一种隔空喊话——中菲之间就南海问题所进行的很有可能将是历史性的谈判能否成真，对杜特尔特而言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本次日本之行能否令他满意。

在杜特尔特上台前，日菲无疑正处于史上关系最为紧密的时期，而其中承担核心中介者角色的则是二者共同的关键盟友美国。战后日本的外交政策可谓唯美国马首是瞻，而菲律宾正是美国最重要的亚太地区盟友，毋庸讳言，日本有意结交菲律宾，与菲律宾对日本另眼相待的原因都离不开美国因素的影响，特别是驻菲美军大量撤出以后，日菲之间签署的防务合作条约在很大程度上填补了美军留下的空白，使得菲律宾仍然牢牢地构成美国亚太同盟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阿基诺三世执政期间，随着美菲同盟被强化到了史上前所未有的程度，日本与菲律宾的关系也因此接连出现关键进展，2013-2016年，日菲之间接连签署高额贷款协议、铁路建设协议和军事援助协议，持续将日本巩固为菲律宾最重要的援助国——其援助金额甚至超过了美国。

也正因此，菲律宾与美国之间在杜特尔特上台后出现的连续摩擦不得不引发日本的强烈关注，也将日本推进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考虑到美日之间不可撼动的亲密关系，日本很难在菲律宾与美国“势不两立”以后单方面维持对菲律宾的巨额投入，然而如果就此对菲律宾关上大门，又无异于将菲律宾进一步推向北京怀抱——杜特尔特此行的关键，正在于强迫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就这个两难局面给出一个明确答案。